(採訪/金麗萍、秦振家 文/秦振家)近日,論辯激烈的基本工資,豈只是一個數字問題?事實上,它對塑造一個社會的氛圍,具有不可忽略的導引力量。君不見,前一陣子,我們的社會討論新鮮人22K起薪的話題,整個社會瀰漫著對新世代的焦慮:台灣是不是已進入低薪時代、大學生怎麼如此不堪…,這一股悲觀氣氛,匯聚成一股「向下沉淪」的拉扯力道:年輕人的價值不被肯定、對未來無法規劃…,存在的意義,只是活著。一二○萬勞動者 平均月薪不到二萬元如今,「最低工資」的議題,已漸漸滾燙起來;因它絕非僅限於邊緣勞動者。此時,若將它視為「向上提升」的著力點,透過調高基本工資,提振翻轉台灣一段時日以來低迷混亂的景況,這未嘗不是一個積極性的思維。長期關心勞工議題的立法委員林淑芬,在訪談中,即以數字說明,「最低工資」是全體勞工的問題,並不只限於邊緣勞動者。她表示,在台灣,有一二○萬名勞動者平均月薪不及二萬元;其間,包括二十至二十四歲的青年勞動者,五十五至五十九歲的中高齡勞動者,和非典型勞動者、低階製造業、服務業及外籍勞工,占台灣八百萬總勞動人口的一五%。林淑芬強調,平均而言,目前台灣企業的獲利能力,優於二十年前,只是,企業獲利成長的果實,並未與員工分享。但遇到景氣波動的不確定因素時,則是將應由資方負擔的景氣風險,轉由勞方埋單。當企業主對勞方愈來愈苛刻,所產生的負面效應,就是消費能力嚴重下降;另一方面,看到四處蔓延的金錢遊戲,結果,導致貧富差距愈來愈大。迫於法律 不如發自內心林郁方委員提出,我們是一個儒家社會,靠的不是法律,而是自省能力。與其由政府制定最低工資標準來規範企業家,得不到員工出自內心的感謝;不如由企業家主動分享財富。林郁方引述:「窮人因善而樂,富人因善而貴」,藉由真心行善,贏得社會的尊重;而非將行善視為公關或行銷的工具。林郁方認為,真正成功的企業家,都應該是理想主義者。當他有能力照顧弱勢時,應是樂於讓大家分享他的成功和喜悅,也藉此讓更多人得到較好的生活,實際參與打造一個和諧社會。而林淑芬、林郁方委員都認為,「最低工資」仍需考量最低生活費用及撫養人口,不應是目前的一九二七三元,林郁方提出合理的「最低工資」為二二六三九元。吳育仁委員另指出,勞資雙方對基本工資調漲,主要爭議來自於勞動部並未提出精準的調查統計數據。目前,召開基本工資審議委員會進行「最低工資」調漲的附加條件是:消費者物價指數(CPI)上升累積達三%,而失業率達四%以下;但深入探究,CPI代表的是整體物價指數,無法精準反應真實民眾生活所需,就部分調查顯示:食物等民生物資上漲幅度高達六%至七%。少了科學數據 欠缺討論基礎面對數字落差,吳育仁表示,基本工資審議委員會未在勞工生活需求的真實統計數據上進行討論,欠缺扎實的基礎,如何形成共識?吳育仁舉英國為例,在英國,設有「低薪資委員會(Low Pay Commission)」,每年會以社會科學方法進行統計調查,作為擬定基本工資的依據。在台灣,少了這個制度,就失去討論基礎。網路意見領袖怎麼說李全興你可以說基本工資保障了弱勢勞工。但也可說,當業主因而無法負擔,也許會裁員甚至停業,是典型的「爾愛其羊,吾愛其禮」的例子。謝耀輝讓政府補助資源從大企業重新回到中小企業,然後撒豆成兵,活化底層。Kyle Lin其實台灣有很多產業已經非勞力密集,但是老闆給薪的方式還是偏向傳統,尤其有「我不能破壞行情」的思考。黃玉米(昱銘)政府應該更努力經營,讓大環境成為一個適合「願意回饋獲利給員工的企業」的生存環境。洪大倫為什麼我們無法改變?很簡單,因為當別人在抗議薪資不公的時候,你沒有發出聲音。Gene Hong我這邊遇到(領基本工資)的不多... 我是受薪階級,沒甚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