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藏金銀,盛世興收藏」。自1992年恢復藝術品拍賣市場,舉辦北京國際文物藝術品拍賣會,1997年正式實施「拍賣法」後,中國的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得到很大的發展,1997年交易額達到10億元,2005年交易額更達153億元。從每年成交總額和中等水準文物藝術品成交價位來看,中國的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發展呈微幅波浪逐步上升,沒有出現過低谷,只是增長幅度有大有小。在這個產業鏈條中,北京文物藝術品市場的經營活動居全國首位,它擁有琉璃廠、榮寶齋以及近年來自發形成的潘家園文物市場,加上近10年來北京先後成立了嘉德、榮寶、中鴻信、華辰、太平洋等藝術品拍賣公司,如今北京文物藝術品市場擁有中國國內80%的市場占有率。
#@1@#書畫交易一直是中國藝術品交易市場中的「重頭戲」,在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上,更是占了7、8成交易量。以2005年中國成交量最大的7個拍賣公司(中國嘉德、中貿聖佳、北京翰海、北京榮寶、北京保利、杭州西泠、上海朵雲)來說,從其全年的成交情況在各個文物藝術品門類中,中國書畫占據半壁江山:7大公司2005年春秋兩季拍賣會,一共成交文物藝術品2萬3千多件,其中中國書畫有1萬3千多件,占全部成交總數的60%。但到了2006年中國書畫市場中,表現最為特出的卻不是中國的傳統書畫,而是中國的當代藝術油畫;例如2006年蘇富比中國當代藝術拍賣會上,張曉剛的一幅『大家庭系列』以1133萬元的價格成交,一舉越過千萬元大關。至於瓷器雜項、古籍善本、郵品錢幣等文物藝術品,因為其本身的特殊性,在拍賣市場的發展則較平穩,沒有大的起伏出現。以瓷器雜項為例,2004年成交額1億3千多萬元;2005年成交額1億5千多萬元,升高幅度不大,預計未來數年間瓷器雜項的價格會相對穩定。碑帖拓本是中國獨有的藝術門類,需要高深的文化底蘊,但因為多年來中國對於歷史文化教育不夠,碑帖拓本的專業人才出現了斷層,所以要開發這一門類的文物市場,還需要一個較長時期的艱苦培育過程。郵品錢幣在最近兩年則基本持平。2004年郵品錢幣成交額3400多萬元;2005年成交額4300多萬元。
#@1@#過去,與中華文明悠久歷史相比,中國的文物藝術品的經濟價值顯然偏低。近來,隨著人民生活水準的提高、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發展,中國文物藝術品的經濟價值也得到了迅速的提升。從2006年各大公司拍賣結果上看,拍賣市場碩果累累,創造了1批新的成交記錄。高檔次高價位的拍品在帶動起同一水準的文物藝術品價位提升之同時,也推動了整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升溫、發展和繁榮。近幾年來,隨著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日益火爆,中國從事文物藝術品拍賣的公司數量也大增。此外,在地域分布上也呈現出擴展的勢頭。雖然北京、上海作為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中心的地位沒有發生改變,但杭州、南京、重慶、濟南、深圳等地的加盟,加上天津、廣州等原有地域的不斷擴充,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逐漸形成燎原之勢。中國的文物藝術品愈來愈受到世界的關注,只要有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的地方,就會遇到很多熟悉的面孔。而且,他們都在相同的路線上馬不停蹄地奔波。比如,2006年秋拍,買家先是10月下旬在香港蘇富比聚首,11月初又奔赴北京多家拍賣現場,隨後又紛紛出現在倫敦、巴黎的拍賣會上。巴黎的槌聲剛落,這些買家又都轉移德國。還沒喘一口氣,香港佳士得的戰場又再度吹起了號角……這些國際買家非常看好中國的文物藝術品,雖然東奔西跑非常勞累,但只要是精品,就絕不錯過。
#@1@#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近幾年中國的文物藝術品市場出現升溫,已成為繼股票、房產之後的第3大投資熱點。據統計,目前中國文物藝術品收藏的愛好者和投資者達7千萬人,占全國總人口的6%,年交易額將近200億元;參與人員和成交額還在以每年10%至20%的速度迅速遞增。在拍賣業績上,2005年7月12日在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上,元青花罐以1568萬英鎊(合2億3千萬元)成交,刷新了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的世界紀錄和中國瓷器拍賣的世界紀錄。
#@1@#自從恢復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中國大陸的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曾出現了兩個發展高潮。第一個高潮出現在1995、1996年。1995年,北京翰海公司推出北宋張先『十詠圖』手卷,被故宮博物院購藏,成交價1980萬元。1996年,中國嘉德公司推出傅抱石的『麗人行』橫批,以1078萬元成交。這2件珍貴文物的高價成交,帶動了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書畫價格的迅速提升。2003年,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出現了第2個發展高潮。這1年,新聞媒體也推波助瀾,中央電視台對中貿聖佳公司的拍賣會現場直播了兩天,收看人數高達8千萬。其推出的傅抱石『毛主席詩意山水冊』,以1980萬元成交,刷新了中國近現代書畫的記錄。齊白石的『詩意山水冊8開』,以1600餘萬元成交,創造了齊白石作品的最高價。一般來講,每次高潮的到來,除了受到國際國內經濟環境影響之外,總是要有高價位、高檔次的文物藝術品出現,創造新的記錄,然後拉動一般的文物藝術品,以及同時期藝術家的作品。由此可見,當前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正處於第2個高潮過後的平穩發展階段。在此階段,市場的發展規律必將促使規範的大型拍賣公司,向超級規模的拍賣公司發展整合。中國超級文物藝術品拍賣公司,必將在市場的競爭中確立自己的地位,文物藝術品市場也將會得到淨化,逐步走向規範。
#@1@#就在拍賣形勢一片大好之時,有行家開始質疑文物藝術品拍賣是虛假繁榮,而且真假難辨。2005年末,中國內地的幾場秋拍與天氣一樣,一改往日的熱鬧,顯得有些冷,不但成交價都中規中矩,並且還有大量的精品流拍;這種藝術投資逐漸理性的氣氛預計將會愈來愈濃。價格的回歸說明了買家日趨成熟,更加理性。過去發展的速度過快,難免有炒作的成分,拍賣行為了搶占市場,只求量而忽視了質。現在出現回歸,也是市場內需的需要。從發展的趨勢來看,藝術品市場將會愈走愈穩。因為拍賣企業操作的缺少規範,導致了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暗流湧動」。首先,一些拍賣企業成交數額有「滲水」的現象。成交率和成交額較高,是拍賣企業實力較強的表現,可以給企業之後徵集拍品、舉行拍賣帶來很大好處,所以產生了拍賣企業虛報成交數額的現象。其次,由於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一般不負責拍品的真假,就滋生了拍賣行知假賣假的行為,為贗品的流通變現提供了公開的市場,嚴重地損害了收藏者的利益,消減了他們投資的熱情。另外,中國的文物藝術品投資市場並未成熟,難免有操盤者或是坐莊者蓄意進行假賣、賣假等現象的發生。而新入行者不知其中的奧祕,在快速致富心理的驅動下,盲目地將血汗錢投入其中,風險極大。
#@1@#對於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發展的速度,很多人認為裡面有不少膨脹的成分,然而我們不能否認其主流是積極的,拍賣市場呈現出了不少健康的亮點,無論如何,這些亮點都從根本上推動了中國拍賣市場實實在在的發展,也讓我們看到了拍賣市場的未來走向。
#@1@#幾年前,1些拍賣公司為了聚攏人氣、擴大影響,進而獲取較高的成交額,拼命地擴大拍品的種類、數量,營造拍賣的火爆場面,結果是弄得市場參與各方都筋疲力盡,雖然效果不錯,但效率低下。而自2005年以來,隨著拍賣市場經營方式的改變,這種局面開始扭轉。中國的拍賣公司與國際蘇富比、佳士得大型拍賣公司相比,其主要差距就是每場拍賣會缺乏統領全局的高價位文物藝術品。這兩大拍賣公司,不管是在英國倫敦、美國紐約,還是在中國香港舉辦拍賣會,每場拍賣會都只推出幾百件拍品,簡潔明快。可是其中總要有幾件拍品一發沖天,創造出驚人的高價位,成交總額才能達到「億」。意識到差距後,近幾年來,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在競爭中,湧現出了一批大型拍賣公司,它們整合拍賣市場,顯露出了超級拍賣公司的氣魄與風範,突出了中國文物藝術品的高貴品格。
#@1@#1.品牌效應明顯:最近2年,中國各地湧現不少新的拍賣公司,而且屢創佳績,首拍甚至過億,諸如北京誠軒、杭州西泠等,但中國嘉德、北京翰海、北京榮寶、中貿聖佳者等大型拍賣公司仍舊傲然挺立,無論是成交額、成交量還是人氣,都是穩步上升。相反,很多新成立的拍賣公司,業績平平,甚至其中贗品充斥,難以為繼。北京向來是中國藝術品的中心,上海其次,杭州次之。杭州十多家公司在整個秋拍中拍出去的拍品總量,可能還比不上北京的1場秋拍。在拍賣價格上,同類作品、相同尺寸的作品也以北京為最高。浙江嘉泰拍賣的秋拍中,董其昌的1幅畫作以118萬元的價格成交;而在北京的1場拍賣中,同樣是董其昌的作品,尺幅更小,卻拍到了130萬元。由此可見拍賣公司的品牌效應愈來愈明顯。2.藏家聯手出擊:在拍賣市場剛興起的時候,許多藏家大都是出現在拍賣場上,很少有私下交流的情況。隨著彼此之間逐步熟悉,加上共同的興趣和利益,使藏家們在拍賣場上開始聯手出現,聯手的物件涉及到了市場參與的各方,方式也多種多樣。(1)藏家間的聯手。其一是為了在某一種類型的藝術品競價時,不至於出現自相殘殺的局面;其二是操作同一個畫家作品時,能使他們運作的畫家作品抬到更高的價格。(2)藏家與畫廊聯手。一些畫廊通常會籠絡1批藏家到拍賣會上舉牌,借此拉升價格。也有一些藏家從畫廊購買作品,然後拿到拍賣會上去獲取價格更高的回報,以實現拍賣會上鍍金的目的。(3)藏家與拍賣會聯手。藏家是拍賣公司最基本的資源之一,共同的利益使他們走得很近,他們聯合起來,能共同協商降低或拉抬藏家買賣的拍品價格。
#@1@#1.管理模式國際化:2005年下半年成立的北京永樂國際拍賣,因為搭上了佳士得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其管理模式的國際化也引起了業界的關注。永樂公司國際化的宗旨和理念更贏得了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的充分認同,並獲其授權使用「佳士得」註冊商標。永樂國際採用佳士得的營運模式和標準(例如一方面成立拍賣協會,另一方面利用協會不斷地組織會員和企業,開展各類活動、學習、研討、宣傳、教育、觀摩、培訓、比賽等,提高了拍賣公司的影響力及專業水平),為中國大陸的拍賣行業帶來了新的面貌。2.拍賣品國際化:目前,中國的拍賣市場勢頭強勁、持續走高,但拍品大多為中國國內的文物藝術品,很少見到國外大師的傑作。這說明中國的拍賣市場還局限在國內的狹隘圈子裡,缺少國際範圍間的交流。如果拍品主要是中國國內的文物藝術品,那麼拍賣品的文化內涵就會少,收藏者的品位也難以提高,容易出現追求短期增值效應的現象,甚至有的收藏者只是以拍品有過某種紀錄來確定其價值。由於近幾年間,在西方掀起了一股「中國熱」,對於中國的藝術品愈來愈感到興趣。例如倫敦蘇富比的「2006秋季藝術品拍賣會」就主推中國瓷器工藝品。隨著國際交流的增多,中國的收藏很快就會融入到世界的收藏大潮中去。3.拍場國際化:從近幾年中國拍賣市場看,一些在藝術價值、歷史價值和學術價值等方面得到認可的藝術家,通過拍賣市場的價位認可,逐步分出了他們的大師級別。比如一些古代大書畫家的作品,中國人視為珍寶,同時也受到海外人士的青睞,像宋代的趙佶、元代的趙孟頫、明代的董其昌、清代的朱耷、石濤等,都是國內外收藏家力捧的國際級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