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大學,甚至是研究所、博士班,許多家長、教師都忍不住抱怨,當下的高等教育,有嚴重「幼稚園化」的現象,很多學生習慣被餵養填鴨,很少主動追求知識,其實與幼稚園學生「排排坐、吃果果」沒有兩樣。更糟糕的是,這些大學生、研究生離開校園之後,根本無法成為企業所需要的「即戰力」,在企業主與經理人的眼中,他們充其量只能稱為「無技術勞工」。為了跨越學校與產業界間的巨大鴻溝,中華大學校長決定打破學校任用師資的藩籬,大幅引進政界、產業界菁英進入校園內任教,這些師資「陣容之堅強」,連台大、政大、清大、交大等明星大學都望塵莫及。
#@1@#過去,大學被稱為「知識的殿堂」;然而現在,隨著社會型態改變,除了基礎學科之外,世界上最頂尖、先進的實務知識與技術,已經分別蘊藏於政界、產業界,純學院的大學反而慢上不只半拍。因此,國外知名大學無不極力拉攏深負學養的企業界領導人與離開政治舞台的政治人物,期望他們貢獻實務界的經驗,這些經驗正是那些一生只待在校園的教授們,所無法提供的,例如最近炙手可熱的美國前副總統高爾,7年前於總統大選落敗後,便獲邀至哥倫比亞大學講學。然而,台灣的學院系統卻是「蛋頭味」十足,部分大學校長或以「維護校園純淨」為名,或以博士學位為門檻,將這些產、官菁英拒於門外,使得學生無法習得真正有用的關鍵知識,只學了一些過時的名詞與術語,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專業知識上,已經遠遠落後於他人。目前,已經有部分大學院所開始進行改革,例如輔大邀請行政院前院長蕭萬長任教、台大土木系延聘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講學,不過都是單發點放,幾乎沒有一間大學有系統地進行;位於竹科附近的中華大學,可說是唯一的例外。
#@1@#這一切的改變都來自中華大學校長張家祝。他本身便曾經擔任長達10年以上的交通部次長,在他三顧茅廬之下,邀請到中華大學講學的政、產菁英超過20人。(參見附表)「多數人只記得我當過交通部政次,卻忘記了,我原本就出身學界。」有著官員的謹慎與學者的禮貌,張家祝特別提醒,他從美國取得博士學位回台後,一直在台大、交大任教;在交大執教鞭時,曾與同屬政界人士的毛治國共事;後來,張家祝雖被延聘至交通部任職,卻一直還在台大、交大兼課,「當然,我從交通部退下來,也可選擇進入產業界,不過,我還是喜歡單純的校園。」特別的是,張家祝沒有眷戀國立大學教授的頭銜,而是選擇到位於新竹香山的私立中華大學擔任校長。中華大學名氣不大,遠遠比不上同在新竹市的清大、交大,許多人還分不清它與「中華科技大學」的差別;最近,「中華大學」較常被提及,因為在最近一波正名風潮中,不少人戲稱「中華大學」應正名為「私立台灣大學」,與「國立台灣大學」一較短長。
#@1@#「同樣位於竹科附近,中華大學的畢業生必須跟清大、交大的畢業生一起競爭,所以一定要有超過他們的地方,才能掙得生存空間。」張家祝不諱言,中華大學學生的素質不如清大、交大學生,要吸引竹科廠商聘用他們,就必須是立刻可進入工作狀態的「即戰力」,「清大、交大還是側重研究,因此,畢業生進入產業界後,還得經過一些時間的訓練,才能成為真正的戰力。」張家祝表示,其實,這些人到中華大學來講學,根本不可能為了錢,而是真正想貢獻所學。為了彌補中華大學學生先天的劣勢,張家祝才特地邀請這些政、產菁英到校講學,他也坦承,不知被拒絕過多少次,才說動這些「老師」,「他們所拿到的酬勞,以他們的身價而言,僅是九牛一毛,很多人還得辛辛苦苦地來到新竹,他們如果拿這些時間來賺錢,不知是講學酬勞的多少倍。」
#@1@#張家祝驕傲地說,這些師資雖然不少人具有在大學任教的經驗;不過,現在大多只在中華大學任教;張家祝還透露,為此,有些交大的學生向他們系主任抱怨,為什麼不請這些人到學校任教。「以蘇成田為例,他過去曾經管過國家公園,也擔任過交通部觀光局局長,可說是最了解台灣觀光業的人之一。」張家祝愉悅地指出,蘇成田帶給中華大學是整組教學團隊,使得中華大學得以成立「觀光學院」;劉培森參與過巨蛋、故宮的工程,莫若礪、莫若楫兄弟所領軍的亞新顧問工程集團,是台灣四大工程顧問公司之一,「其他人也都是業界數一數二的優秀人才,上課的題材絕對是他們多年的心血結晶。」「我邀請老師,不問政黨色彩、官位與財富高低,只問他有沒有真才實學,更重要的,人品是否足以為人師表。」有不少退休官員,得知張家祝大舉延聘產、官菁英,於是毛遂自薦;不過,只要張家祝認為不夠格的,一律予以回拒;他延聘師資的計畫尚未停止,目前,還有一些鎖定的名單,不過現在只能做,還不能說。最重要的是,正向效應已經開始產生,中華大學學生普遍覺得受益良多,甚至有許多中部、新竹的企業幹部,慕名前來中華大學聽課,為的是彌補理論與實務之間的鴻溝。張家祝期待,在這些產、官菁英的加持下,中華大學學生的素質將可大幅提升,成為產業界愛用的優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