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當代藝術熱,引發全球對中國藝術市場的重視,雖然2008年金融大海嘯,影響歐、美及香港藝術拍賣市場的實績,但在美國、中國及台灣進行藝術展覽策畫人的北京靜恩德凱投資管理公司執行總監楊心一帶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過去普羅大眾難以親近的中國大師級或當代一線天王的畫作,未來藉由「藝術證券化」,將有機會像股票市場般,讓人以幾千或幾萬元人民幣就能參與投資。
#@1@#受邀來台,在忠泰生活MOT畫廊策展「我們的城市樂園」畫展,帶來4位來自亞洲不同城市、具有代表性的當代藝術家莊長達、何翔宇、何炬及水谷篤司作品的楊心一,目前也是美國紐約「藝術家退休基金」中國總監。雖然2002年後,重心都擺在中國大陸,但楊心一是台灣人,1994年淡江大學企管系畢業後,就前往美國攻讀藝術評論學位,1999年取得紐約市立大學皇后分校藝術史系碩士,2002年取得美國康乃爾大學藝術史系碩士學位,2006年再取得博士學位,進而成為美國及兩岸三地藝術評論家與策展人。楊心一說,「藝術證券化」新交易制度,是中國2009年金融改革的大事,已經籌備2年的「藝術品產權交易所」,最快在今年5、6月,就可以先在北京成立,天津也取得執照;此外,上海及深圳也都如火如荼地準備中。此項新交易制度對整個藝術市場的影響,就在於過去被炒高、動輒數萬至數百萬元人民幣、港幣及美元的中國藝術家畫作,未來因為「證券化」的關係,投資人就可以像買股票方式,「擁有」某位大師某張畫作的幾分之一。
#@1@#拿大家最熟悉的中國當代藝術四大天王中的張曉剛的《血緣》系列為例,未來如果被「藝術品產權交易所」審核,通過掛牌的資格,並予以買進、收藏在交易所內,那交易所將針對該張畫作發行1百份額或1千份額的憑證,訂出交易價格,便可在交易所中被投資人買進或賣出。「藝術證券化」新交易制度,目前已獲得中國主管當局的認可,但有哪些藝術家的哪些作品,能成為被交易的股票?目前還列為機密,以免被炒作。但楊心一透露,會有一套嚴謹的機制來挑選,且設有類似「股票承銷商」的經紀公司,採席位制,由他們承銷藝術家的證券。至於一些已被炒高或其藝術地位不夠的中國當代藝術家,並不一定會成為首批掛牌上市的對象。該項新制度的影響如何?楊心一表示,不僅僅是中國大陸,甚至是全人類第一次將藝術品交易證券化,代表著中國在藝術市場上將取得一定的「話語權」及「定價權」。不過,最重要的還在於:1. 大眾可參與,不再只有富人才有財力收藏藝術品。2. 非專業可參與。以前要很懂藝術品,才不會買到贗品,且瞭解藝術行情,才不會買貴,但未來透過類似「股票承銷商」的經紀公司,就能過濾藝術品的真偽。3. 公平、公正與公開的參與,交易價格由市場供需決定,免除人為炒作或操縱畫作拍賣的價格。此外,怕劃地自限,且為了顧及市場性,未來的交易標的,將會廣納大川,依地區、畫派、性別等進行收藏,連西方藝術家的作品都會納入,不過,仍以華人地區(台灣、大陸及亞洲)為主。而台灣部分,楊心一認為,像黃君璧、郎靜山等大師的作品,因為具藝術史的歷史地位,且有一定的行情價,不怕被亂炒,因此,是有機會入列的。
#@1@#而北京能搶得「藝術證券化」的第一炮,楊心一表示,北京市的文化創意產業集聚區,在2008年就增加了11個,連同過去被認定的10個集聚區,已經有21個市級的文化創意產業集聚區,無論是經濟總量或是輻射力、影響力,都是相當驚人的;其中,單是與當代藝術有關的就有8個。楊心一並就其接觸的國際買家或經紀人來說,因為其亞洲行程相當有限,不可能跑遍全中國,其3、4天的行程中,就會以北京為主,而這一現象,也吸引想跟國際接軌的台灣畫廊,廁身藝術區中。絲毫不擔心金融海嘯將影響「藝術品證券化」進度的楊心一,也針對此次全球性的金融危機,像蘇富比及佳士得等知名拍賣公司,2008年秋拍的總額明顯比春拍減少近一半的情況表示,當2007年藝術市場交易火紅噴出的結果,大家就有心理準備,2008年會出現整理。只是,沒想到美國次貸風暴及接續的二房及雷曼兄弟連動債等事件,會重創金融市場,尤其歐美的藏家也受傷(圖1)。
#@1@#但他不認為,這宣告2009年的藝術市場就會泡沫化,反而認為,過去被炒高的藝術品,在拉回整理、回歸合理價的情況下,真正喜愛藝術而收藏的藏家才會出手。而過去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中國當代F4,遮掩了中國一些中青代藝術家的光芒,這些人憑藉著持續的創作力,畫價還在合理範圍,未來反而有機會出頭天。1971年出生的楊心一,因為屬於70年代,也使得他較關心70及80年代藝術家的動態,而這些藝術家,雖然初期還不會被「藝術品產權交易所」選為標的,但未來在藝術市場或拍賣市場,是有機會受到關注的。楊心一會如此論述,主要是觀察到2008年的香港春拍,日本、韓國及東南亞作品的價格上升速度很快,顯見中國當代藝術被炒高後,資金的趨利性吸引投資板塊往價格較低的日本、韓國及東南亞移動。他認為,藝術品的流行都是一棒接著一棒的,未來資金也將再回向到中國大陸及台灣,尋找未來的明日之星做投資。
#@1@#楊心一會看好70及80年代藝術家,也是因為他們正值創作力最強的時段,且技巧及畫風也趨於成熟,未來的10年,將會是這些人有機會被注意到、脫穎而出的年代;他並列舉一些亞洲市場深具潛力的年輕藝術家供喜愛藝術的人參考。台灣地區,吳東龍及楊侖都不錯,其油畫一號作品的價格在2500~3000元新台幣左右,而黃心健則是屬於數位藝術創作者,作品以單件計。中國地區,舉辦過多次聯展及個展的年輕藝術家中,薛珺及王岱山,一張畫的畫價在4~5萬人民幣間,而焦興濤、梁碩及彭斯的價碼比較高,從16~32萬人民幣不等。至於可被列為中國藍籌股的藝術家,石沖的畫作價格超過80萬人民幣,而在世界藝壇居重要代表人物的中國當代藝術雕塑家展望,其畫作價格已有美金標價,超過10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