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林伯城與作品《類人之舞》
伯城曾提到他喜歡著迷金屬創作的原因,金屬的可塑性很強,面向廣,可以用單一材質達到不同的變化,既能展現粗糙的肌理,也能呈現光滑鏡面的質地;透過加熱後不同溫度,又能顯現不同色澤,它的多變性深深吸引伯城。當初本以為是藉由翻模製成,前面有泥塑才能造就如此細膩的肢體細節,殊不知全是藉由高溫熔鑄直接雕塑而成,由此可見伯城對於金屬材質的熟悉度與掌握度之高,而在這樣高溫的環境中創作雕鎔作品更像是一種修練。
▲展場幻境.異地.方舟一隅
伯城也是少數見到除了對於媒材與技法的嫻熟,同時對於文字書寫也下了一番功夫,也許靈感來源是科幻文學的緣故,在於梳理自身創作脈絡,作品介紹的呈現,讓人醉心,藉由伯城文字的導讀,能更加全面完整的理解其創作的深度與厚度。
▲展場幻境.異地.方舟一隅:作品 《一場幻覺中的戲》
伯城根據這次展出的作品所提取的關鍵字:幻境、異地、方舟分別代表了三種不同的空間,作為這次個展的名稱。首先關於幻境與異地,這兩者的相似之處是它們皆不是當下所在之地,而是必須透過資訊彙整從而認知到的一處他方,在這一系列作品中一直以來所營造出的一種游離於虛實之間的氛圍,在意識飄往的幻夢中身體的各個部位拆解、重組、拼合後,重新形成的型態彷彿是某種不應存在於現實世界的造物,是在迷糊間感受到的一種奇景,而身體中物質層面的顯現則又將思緒拉回現實,作品的肢體部分留下的金屬切割痕跡,以及對於人、機械結構與工業生產的物件彼此間關係的思考,有意的指向了不是眼下的時空,在另一處地方的某段時間中某種行動正發生、活動著,過往又或者是遙遠未來所發生的事件被抄寫下來成為記錄。
▲展場幻境.異地.方舟一隅:作品《菩提樹下》
最後,在這個展覽中伯城將空間刻意營造成模仿博物館館藏的方式呈現,則是做為兩者之間的一種杻帶,重新將幻夢與現實一同錨定在當下的場所,方舟,在聖經中記述為諾亞維護人類與其他物種的終極手段,其關鍵作用便是在於保存其中的生物度過浩劫,伯城認為博物館在這樣的意義上成為了現代的方舟,雖然不是關乎物種存續,卻是一種本質上的擴充,保存於其中的是這塊大地上所累積下來的各種物質、精神的存在證明,並且不只是抵禦自然更是一種超越時間的永存形式。
▲展場幻境.異地.方舟一隅:作品《一年零六個月的身體》
而在展場中,將這些本不在場的、只存在於遙遠彼方的各類奇異物件聚集於此,讓它們之間的某種精神被召喚在此刻顯現,並且也能夠跳脫時空束縛凍結於此,透過博物館這個概念賦予的屬性與語彙,而伯城意圖表現的或者說是為觀眾演出的是這些造物、經驗是一種真實存在的立場。(以上文字節錄自林伯城創作自述)
▲作品《類人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