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治仁提到,等上市告一段落,即將展開每年一次與各館員工面對面的座談會,除了親自介紹過去發展與未來走向和核心價值等,更透過本身設計的幸福問卷,瞭解員工在工作方面有沒有需要公司去改善的地方。以心為導向出發 扭轉產業制式化雲朗主打「主人式服務,僕人式管理」,此概念來自盛治仁踏入雲朗第二個月,便在報紙上看見最不幸福的行業是旅館業,加上盛治仁認為,飯店業不論在營業時間或管理制度上都比公家體系更官僚,這促使盛治仁下定決心改變這個產業。盛治仁說,服務要從心去出發,希望第一線服務人員認為自己是主人,如果是主人看到一杯水會立刻幫客人倒水,如果是僕人則會認為是工作而假裝沒看到。只有把自己當作主人去工作才有意義,如果每天花那麼多時間在工作,然後在工作上又不快樂,那乾脆就不要做了,因為你花那麼多時間在不快樂的事情上面幹什麼?所以說,我們要一起努力把工作環境變成一個快樂的環境,甚至授權第一線人員遇到狀況不用請示主管就可以直接處理,事後處理不好再做檢討,如果要請示就容易被人認為不能處理,自己也會沒有成就感。這五年來,盛治仁感覺公司文化有逐漸在改變,不再那麼像軍隊聽令行事,離職率也逐漸降低,另外,也嚴格禁止主管用粗話罵人,你能力再好也會請你離開,因為你罵到人家沒有尊嚴,還要被罵完馬上笑臉迎人是不符合人性的,與彼此相互尊重的環境是背道而馳。盛治仁以意料之外造就新的自己談到如何進入雲朗集團,盛治仁說這些完全是個意外,遙想當年還是有些感慨。當時對於進入政治沒有興趣,覺得日子簡單就好,也因此婉拒不少邀約,但後來經過邀者的誠心所打動,加上認為自己研究政治卻沒進入過政治,想真正知道政治如何運作,如果進入政治,就能對未來作分析時可以更加深入,所以離開薪水高昂的主持節目與教授一職,爾後,早上要在公家機關上班外,晚上還得跑去活動場地,除此之外,更要疲於奔命的在議會和媒體上澄清,對於盛治仁來說,犧牲個人生活和金錢之下,很沒有成就感,在裡面每天都是很痛苦的。盛治仁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仍不可置信,口氣也略顯加重。盛治仁說,當時辦國慶晚會時,從沒想過會遭遇如此挫折和屈辱,居然被講成好像一個貪汙犯,這種大型活動過去也已舉辦過三次,幾乎都是三億的經費規模。但是,就在沒有任何證據下鋪天蓋地被抹黑,別說與得標廠商勾結,根本連認識都完全不認識,這遭遇令人心灰意冷,之後便以辭職切割政治。盛治仁在離職後,立刻接到雲朗集團的執行長張安平和董事長辜懷如夫婦邀請擔任飯店總經理,因自認對飯店一竅不通便以三個原因婉拒。第一,如果當時之案件調查,如牽扯到雲朗,那這樣雲朗很倒楣。第二,本身對吃一竅不通。第三,雲朗突然從外面找一個什麼都不懂,年紀還比較輕的當資深員工的主管,這會不會出現管理問題?但,當時夫妻兩人希望盛治仁願意來做內部管理和外部行銷。因為正逢選舉前兩個月,如果一決定下一步不知道又會被大眾罵什麼,所以盛治仁表示選舉完再說。而當投完票的隔天,董事長即打電話問可不可以發布消息了,讓盛治仁因受重視而非常吃驚。從此,盛治仁就踏入了飯店業。一般來說,高階主管沒有談過薪水是很少的,盛治仁就是如此,進去第一天才收到人事第一封信,才知道薪水是多少,這似乎也跟盛治仁個性有關。像當初在政治博士跟紐約大學MBA博士當中做選擇,當時紐約大學MBA曾提到畢業後薪水在第一年平均六萬美元,到第二年則是十二萬美元。但因為本身比較喜歡做政治分析而選擇念政治系,想不到,過了三十年轉了一個彎。盛治仁忍不住為自己職涯繞了一圈的過程,笑了一下。盛治仁的價值觀很簡單,錢多錢少都是銀行數字,存夠小孩基本念書的錢,就善盡父母責任。平常就是打籃球、跑步、看電影,每天固定利用跑步機跑五公里,並邊跑邊看電影,一年累積下來可以看到兩百多場電影。規律的生活習慣就像在本業踏實的做。而暗紅低調的髮色也跟個性一樣,希望在平凡的生活中添加點創意,鼓勵員工在工作中找到意義,不必像過去既痛苦又沒成就感的自己,甚至不被社會所尊重,如今看來,在人生最背的時候能被拉一把,並且進入到下個里程碑,就是盛治仁蛻變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