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像瑞傳這樣的公司來說,階梯式的成長,才是最穩健、最能保持利潤的經營模式。」瑞傳董事長陳志中說起話來也同樣是溫和而平穩。而陳志中所謂「這樣的公司」,就是指瑞傳少量多樣的生產,以及不斷向不同的應用領域拓展的因應策略。瑞傳發言人陳曉華扳起手指說:「13年來,瑞傳切入的領域,從POS系統、網路安全、網路通訊、醫療,乃至lottery(彩券)等非常廣。」每當跨入新領域時都會經過一段調適期,一旦爭取到訂單後,馬上會再帶動業績的快速成長。因而在整體營收和利潤表現上,會出現階梯式成長的走勢。
#@1@#其實,工業電腦廠商也都和瑞傳一樣,必須保持靈活度,以快速切進各自擅長的新領域,讓利潤高的新產品,取代部分毛利下滑的既有產品,維持公司約30%以上的毛利率。過去工業電腦廠商,大都以工業板卡或POS系統(Point of Sales,端點銷售系統)為主要生產項目,但隨著網路崛起、數位家庭概念的成形,業者必須快速掌握新技術,以切入網通、居家照護、Kiosk資訊站、RFID快速結帳系統等領域,以擴大營範圍、創造新的業績成長機會。「看起來,瑞傳是鴨子划水,切進新領域的速度又早、又準、又廣。」一位同業主管從瑞傳現有的產品分析。陳志中就以網通為例,是因4年前,與英特爾(Intel)合作的關係,瑞傳須開發網路安全的應用軟體,而看到了網路通訊產業的成長趨勢,於是一方面不斷開發新產品,另一方面則勤跑美國、以色列,以及日韓等市場的客戶,爭取的訂單。到了2003年中,瑞傳開發出來的網通產品達10種以上,此新產品的營收占總營收也從初期的8%,大幅上揚到20%之多,使當年度營收達10.4億元,較2002年成長59%。台証證、富邦證等研究報告也指出,工業電腦早已不再侷限於工廠用的電腦,而快速發長客製化訂單,像瑞傳這樣的中小型廠商,客製化接單能力彈性十足,一旦接獲一筆訂單,營收便可輕易成長10%到20%。像在去年底,瑞傳就接到一筆南歐客戶的訂單,生產的是應用在彩券的產品。「我們在第4季末就開始出貨了!」陳志中掩不住欣喜的說,而更讓他及公司團隊興奮的是,在這筆每月逾1,100萬元的進帳下,今年1月的營收可望再創新高。陳曉華難得大方的透露:「去年12月的記錄是2.45億元;這個月才過了18天,營收就超過2億元了!」
#@1@#在工業電腦界裡,瑞傳除了以靈活度見長外,卻也是出了名的精打細算和作風樸實。在瑞傳內湖總公司裡,既沒有總機,也沒有專門的接待人員,有時客戶來電、來訪,接電話的可能就是發言人、開門的可能就是董事長或副董事長張瑞強。更特別的是,與英特爾有長期合作關係、曾獲頒英特爾亞太區唯一最佳合作伙伴獎的瑞傳,陳志中、張瑞強及產品總監張棱衡3位開朝元老都不是工程技術出身。他們原本都服務於神通電腦,做的都是以行銷企畫為主的業務員。但也或許這樣的背景,讓瑞傳特別能「聽得懂」客戶的需求、「叫得動」研發部門為客戶量身訂做。通常,行銷企畫員多只知花錢、不管營收,但用自己錢創業的這3位元老,就特別地精打細算。就以創業初期要到亞太區開發客戶為例,為了節省費用,陳志中都是參加最便宜的旅行團,跟著30多位歐巴桑、歐里桑搭機,當團員在觀光血拚時,陳志中則是背著產品、帶著地圖搭地鐵或公車去拜訪客戶。而負責歐洲市場的張瑞強,因旅行社的出團時間和地點不太能配合,於是就採火機飯(代訂火車票、飛機票及飯店住宿)的優惠費用,「自助式」地跑客戶。有時因優惠方案裡只提供2、3天的住宿,所以張瑞強乾脆把搭火車的時間安排在半夜,以省掉住宿費。「現在已經不跟團了!」陳志中搖著頭笑說,但陳曉華隨即補充,火雞飯,而且是最便宜的火雞飯「省錢法」,還是繼續採用。
#@1@#雖然陳志中、張瑞強小氣「律己」,但對待員工就比較大方,「畢竟公司的成長都要靠他們。所以也要讓他們快樂成長。」陳志中說的快樂成長,除了個人財富外,還有專業知識。在瑞傳,給員工的年薪平均在17個月以上,在同業裡算是高薪的;而今年,同時有產品總監、研發副總經理、財務長等中高階主管,考進了EMBA、企家班,甚至是研究所,在同業裡算是「就學率」高的。陳志中很是鼓勵地說:「念越多,對公司也越有幫助。」「今年的營收應可望突破22億元!」陳曉華說,在這個行業,研發已經是基本功了,公司要再上一層樓,產品規畫能力就必須更精進,這是瑞傳會這麼鼓勵員工進修的原因。
#@1@#展望瑞傳在2006年的發展,花了很多時間研發的先進電信計算架構(ATCA,Advance Telecom Computing Architechure,先進電信計算架構),已爭取一些OEM客戶,「但因為涉及軟體多又複雜,整合難度非常高,所以業績要到2007年才會大幅成長。」陳志中說,為此,瑞傳在美國將會成立一組團隊做同步的開發。另外,曾在1996進入、在1997年鎩羽而歸的中國大陸市場,在這些年,瑞傳還是靠著派駐在北京的2、3位主管「藕斷絲連」著。「只是,這次的起步不是靠傳統工業電腦產品,而還是從我們目前最拿手的網通產品切入。」陳志中說。而2003年北京分公司成立後,2004年來自大陸的營收就有人民幣3,000萬元(約合新台幣1億2,000萬元),2005年小幅成長到5,000萬元,2006年則會達到6,000萬元。另外,在2006年3月左右,上海分公司也會成立,為瑞傳再添營收的新力軍。當企業想要擴大投資時,第一步就會增加工業電腦等設備的採購。因而工業電腦業,就像是產業景氣的探照燈。在2006年,國內產業,尤其是電子業,將會是何種景象?向來謹慎的陳志中露出令人寬心的笑容說:「對今年,我們認為會比較樂觀!」